幽幽

新人,文写的烂,但我的cp是真的

当宫远徵有了病弱buff(11)

“都拔了?”


“回角公子,都拔了,角宫连带商、羽二宫,就连后山都吩咐人过去了,如今宫门上下,已经没有一朵杜鹃了。”


侍女微微福身,衣袖间还带着一股焚烧后焦糊味,事出紧急,拔出的杜鹃来不及处理,只好一把火烧个干净,担心哪里留了花种,特意烧到只剩灰烬才来复命。


“为何徵宫不再派人检查检查?”宫紫商有些疑惑,明明是远徵弟弟犯花藓,可却独独绕过他的徵宫。


这是什么道理?


远徵弟弟毕竟多日未曾回徵宫医馆,杜鹃也算是一味药材,万一碰上了可怎么办?


“回大小姐……徵宫向来只有些毒花毒草,从来不养那些娇艳无用之物……”医官接了话,轻叹一声又说着,“所以远徵少爷这病才会一直没发现过,估计连少爷自己都不知道……”


“可我听说,那些寻常花草也可入药啊。”


“寻常花草,可制不出能解百毒的百草萃,大小姐也是一宫之主,这道理,您应该懂得。”


宫紫商哪里不明白,以一己之力撑起一宫,怎可能是简单的事情,她这宫主做得有名无实,为了博得爹爹认可,暗地里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,她尚且如此不易,远徵弟弟未及弱冠,又不知吃了多少苦……


她那日还那样说小孩……


怎么办……感觉自己更该死了呜呜……


“远徵少爷体弱,仍需角公子您多加照看,至于目盲之症倒是不打紧,已施了针,待醒来便可恢复。”


医官收了手,又向宫尚角作了一揖,得令回医馆煎药了。


只留下宫紫商与宫尚角无言相对,许是觉得气氛尴尬,宫紫商咬唇半天才寻了话茬:


“远徵弟弟发间这铃铛倒是别致。”


“……”


“平素只见他衣着内敛,想必也是随了……”


宫尚角古怪的瞧了她一眼,似是对她乍然开口颇为不解。


这话聊不下去了!


宫紫商暗自翻了个白眼,又悄悄打量起床上的娇娇弟弟。


不可否认宫尚角将弟弟养的很好,可若是换她来,定不会弄成这副古板模样!


小小年纪如此老成,和宫尚角小时候一模一样!


不对!宫紫商猛地想起,宫二小时候也曾被泠夫人精心打扮过,她记得那时候,宫尚角衣装繁丽,还是会笑的。


泠夫人和朗弟弟走后,他才玄衣不改,变得沉默寡言。


角宫冷清,徵宫无人,想必宫二将人领走,问起远徵弟弟时,他也只是比量着哥哥的喜好,强装罢了。


哪有小孩不喜浮华之物,不过是远徵弟弟,怕再一次被丢下,不过是远徵弟弟,从未有人给他准备过……


宫尚角!你真该死啊!


正细细擦拭着小孩鬓间薄汗的宫二先生忽觉后颈一凉,回眸看去,宫紫商正以幽怨的眼神死死盯着他,两人四目而视,宫紫商声音尖锐:


“宫尚角!你今日必须依我!”


宫远徵恍若做了很长的梦,醒来时第一眼便是那一身艳丽红袍,扎眼到他阖目翻身,懒得去瞧。


宫子羽行事真是越发放荡,什么勾栏样式都往身上穿……不对!他不是在三域试炼吗?


宫远徵再睁眼看去,男子眼下微红,以脂粉覆面,满头墨发未束,只系了个结松松垮垮垂在身后,额间点了一个朱砂,鬓边甚至还各缀了两块不知是做什么的铁饰。


“哥?”


哥怎么会穿成这样?他不信邪的揉了揉眼睛,神色不免有些恍惚。


“哥,我好像辨不清颜色了……我好像……真瞎了……”


“一定是我还没有醒……”


“我再睡一下……”


宫尚角也是一时迷了心窍才会听信宫紫商的那一番话,任她摆弄,眼下看小孩如此反应面上也挂不住,只好假借还有事匆匆离去,走到半路才反应过来把小孩落在宫紫商身边总归不太“安全”。


遂回头又将人匆匆抱回角宫,与迎上前的上官浅擦肩而过时,宫远徵默默往哥哥怀里又蹭了蹭,眸色中盛满了讥讽。


原是无意,可上官浅却从中读出三个字:你输了!


她勉强扯唇一笑,指甲却差点将手心攥出血来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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